第87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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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大哥！”
周欣蕊眉眼帶笑, 先叫了聲人，敖咤擡頭見她穿著一身異能者編隊的制服，頭上紮著簡單丸子頭, 臉上掛了淡妝, 笑容陽光自信, 整個人氣場都變了。
人的氣場、心態一變，就連面相也會有些變化。
若是說周欣蕊從前是福貴的命, 眼下周身倒是有些紫氣環繞, 只要沒有意外, 她的未來怕是要步步高升了。
再看杜進, 身上也瞧不見之前在學校時有些陰郁的氣質, 身上肌肉隆起，看著爆發力就極強，皮膚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 二人站在一起倒是越來越般配了
“之前就想過你們來北京，沒想到還真能遇見。”敖咤走過去被請坐下, 周欣蕊還給他端來了茶。
茶這東西在這世道已經算是硬通貨了，喝一口少一口。
周欣蕊笑道：“我看見了也嚇一跳。當時只知道你們是往南邊去, 我們剛來著時間也不長，任務少, 主要還是訓練。一從公布的照片裏看見你，就離開了跟上面申請要跟你見面了, 這位是……”
周欣蕊沒見過枕頭，只看了枕頭一眼, 眉眼就帶了幾分驚訝，還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
“這是我朋友，你們叫他……阿嬰就行。”總不能說他叫枕頭, 畢竟周欣蕊跟枕頭關系還不錯。枕頭本是上古兇獸九嬰，就阿嬰也不過分。
枕頭被敖咤在心底告訴過，雖說不大喜歡這麽名字，聽敖咤這個介紹也沒反駁。
周欣蕊不禁道：“看來你這些天也有不少奇遇。那枕頭呢？”
敖咤眉毛放低，苦笑道：“見不著了。”
周欣蕊一怔，不覺眼圈紅了：“這哪有的事，他那麽厲害怎麽就沒了？”
敖咤故作堅強的笑一笑：“沒事，人各有命，狗也一樣，終究是沒緣分吧。其實他也很厲害，我現在還沒見過能打得過他的人。”
敖咤仿佛就是那個總能站在強者身邊的幸運兒，進而讓其他人忽略敖咤本身的實力。
也許他的戰鬥力並不是很強，但他審時度勢、運籌帷幄的本事確實遠超常人的。更何況還懂星象占蔔，與人對戰的時候更有勝算。
不過敖咤從來不在意哪個，也從不會將這些頂在腦瓜頂去給人炫耀。
周欣蕊只客氣的對枕頭點點頭，枕頭不太懂這些禮儀，只歪頭看他。
敖咤轉移話題道：“聽說你的異能是治愈？”
周欣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含笑道：“是路上開始感覺到的，但不能確認，來北京以後才通過檢查徹底確認的。聽說我這異能是獨一份的，還很珍貴。所以上面高看我一眼，現在待遇放在變異人中也算好的了。最多再有兩個月，我們倆就能攢下一筆存款了。正好遇見你了。我就跟杜進商量，你要是住在我們附近，咱們當鄰居還能相互照應。之前你幫了我們大忙，要是住在一塊我們還有機會幫你。”
其實有這份心就足夠了。當初敖咤幫他們，一是為吃瓜，二也是想成人之美。這世上白眼狼太多，能在這世道想著回報他人已經實屬不易了。
“我這還要走，只在這停兩天。差不多後天吧，就要跟我朋友一起往西面走，什麽時候再回來都不一定。之前我就是這北京的，世道亂了以後才南下，這算是剛回來。”敖咤將情況跟他們明說了。
周欣蕊倒也不驚訝，其實在阿嬰是變異人卻沒有被安排進變異人專門住所這一點上就不難看出，他們不是常駐的人。只是不知道敖咤是否跟阿嬰一起。
眼下得到了確定，周欣蕊也只能無奈道：“那也讓我們幫忙準備些東西吧。我們比你多來幾天，能準備的東西也多。”
敖咤還是搖頭拒絕：“我師哥就都給我準備了。而且你們剛來北京，腳跟還沒站穩。不用給我操心。再說我皮糙肉厚的，四處游蕩逛了。”
他們的一提就被拒絕了，敖咤也不好讓她太尷尬，便又笑道：“比起那些，我倒是更想吃一杯你們倆的喜酒。你倆登記的是夫妻吧，好歹我幫了你們倆一回，別叫我喜酒和喜糖都吃不上。”
一提這個，周欣蕊臉就紅了。看一眼杜進，道：“我是不急著結婚。”
“你就不怕圈不住跑了？”敖咤挑眉調侃道。
周欣蕊只笑道：“會跑的圈不住，不跑的不用圈。要是真找了別人，就是像你說的沒緣分。”
“你也就這時候想得開。”敖咤這單身狗倒是給人感情建議。
周欣蕊撇一眼杜進：“累死她也找不出比我好的。”
杜進看敖咤，只攤攤手：“我在這家裏是沒發言權的。”
“讓你說話你也盡說傻話，怎的？留著你轉了圈給我丟人？”周欣蕊說完，三人一起笑了。
周欣蕊的變化是十分明顯的。當初在學校裏的時候，她隱忍又堅強。可到底被環境影響，只能依附他人。那種情況下，任何的堅強、強大都是空談，那不是自強而是自戕。
在那個時候，杜進成為了她的後盾，讓她有勇氣徹底離開那餘遠志，並成功跟原生家庭切割，現在周欣蕊因為特殊異能的原因地位水漲船高，自然不會真的撇下杜進。雖說現在周欣蕊的社會地位比杜進高，可只要他們的感情在，日子就能長長久久的過下去。
隨後，三人坐在一處續了半晌的舊，知道枕頭開始不耐煩了，敖咤才站起身與他們告別。
他們算是舊友，可到底沒那麽親近，現在這世道，知道對方過得好相互看一看就已經是極限了，他們日子能過得好，敖咤看著心裏也好受。
從哪裏出來，二人直接進了美食街。枕頭的飯量大，就算早上吃過了，現在也能吃不少東西。敖咤就先帶著他從小吃開始，等吃到中午再帶他去吃那些大魚大肉。
路邊攤放辣椒的多，敖咤這一上午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反覆叮囑商家不要放辣子，一點都不行。
枕頭抱著兩只烤羊腿一只戰斧牛排，手裏抓著手把肉往嘴裏塞。
當前賣的肉類小食比想象中還要便宜很多。可蔬菜卻幾乎看不見了。連蔥花都快剁成蔥末只給那麽一丟丟了。估計這都是店家自己在陽臺上養的一點。
“好吃！那邊是什麽！好香！”枕頭嘴裏賽這肉，吃的嘴角都留油。敖咤用紙巾給他擦擦。虧著他長這麽幹凈的一張臉，這長相標準的是吃花喝露的神仙模樣，可吃起東西來卻帶著一股子從水滸裏走出來的豪邁。
“還能吃下去？這些你吃光就不錯了。”敖咤此時深深懷疑枕頭的品種。這哪裏是九嬰？分明是饕餮。
“你不要小看我吃的能力！我現在很強的。等那個小丫頭的也收回來，我更能吃！吃多少都能吃！”枕頭又用力咬一口肉，說出來的話都吐字不清了，“你們人都能做出這麽好吃的東西，為什麽還要吃那些難吃的辣的東西。”
“你是沒吃慣，等吃慣了就知道了，辣椒才是烤肉的靈魂。”敖咤道。
“那根本不是人吃的！”枕頭還堅持著，又吃一口肉，見敖咤看他，頗有求生欲的將肉遞到了敖咤的唇邊：“這肉真香，你也嘗嘗。”
敖咤也學著枕頭的樣子用力咬了一大口，在嘴裏嚼著，是非常香。只是敖咤不是一個常吃肉的，也吃不得膩。這樣的肉要是有蒜能多吃幾口，要是幹吃最多兩口就膩了。
大街上的人看倆人這麽互動都不禁停住腳步多看一會兒，敖咤註意到別人的眼光，拉著枕頭多往前走了幾步。
“那邊的那個味兒就是昨天我聞見的，太香了！”枕頭啃完手把肉，連骨頭都沒剩直接嚼了。這回更惹眼了，紛紛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著枕頭。
敖咤在後面按住額頭，只覺得心累。
枕頭卻仿佛沒發覺一般，徑直跑到了臭豆腐攤，貪婪的用力長吸一口，回頭對敖咤道：“你快過來！就是這個！”
“……”敖咤走到她身邊，看著攤子周圍三三兩兩的拿著小碗吃的人，以及空氣中彌漫的臭豆腐的味道。
“你確定？”敖咤抽抽唇角。
“這個辣嗎？”枕頭奇怪道。
那攤主忙道：“不辣不辣！這豆腐還是自家做的呢，別看這個味道，幹凈衛生，吃起來還可香了。來幾個嘗嘗吧。”
敖咤從來都不吃這個。一來是這味道勸退，二來是有個嚴重潔癖的師哥。要是二人敢頂著這味道回去，就郁修那小暴脾氣，絕對能將二人從裏洗到外，腸子都能洗的反光的那種。之前有人在道觀裏煮螺螄粉，郁修都是連鍋扔的。
“咱再去看看別的吧，那邊有更好吃的。”敖咤試圖拉走枕頭。
枕頭哪裏肯？當及時耍賴道：“我就要吃這個！你說的帶我吃好吃的。我昨天就聞到了，你今天都不給我吃！”
說好了要做彼此的天使呢？我吃個臭豆腐都不行？
敖咤更覺得頭疼，為什麽他覺得臭烘烘的偏偏就枕頭覺得香？按理說他嗅覺更靈敏，應該覺得味道更重啊？還是說……
狗改不了吃奧利給？
枕頭堅持要，敖咤總不能真的就僵著不給。
無奈，敖咤只給他買了一份，千叮嚀萬囑咐他千萬不能弄身上，吃完了要用漱口水反覆水口，身上也要噴上空氣清新劑，絕對不能帶一丟丟的味道回去。
枕頭滿腦子都是吃的，哪裏聽得進去？敖咤說什麽他都點頭，直到敖咤終於掏出郁修的消費卡刷卡給他買了。
見敖咤又要伸手抓，敖咤忙將油炸臭豆腐拿下來，在枕頭不滿的目光中，自己拿起來一點點餵給枕頭。
見他這動作，枕頭才總算勉強滿意了，就這敖咤投餵的動作張嘴一口一口吃。
敖咤餵得很小心，生怕滴在衣服上一點回家郁修撕了他們，枕頭也是第一次吃的這麽秀氣。
周圍路過的人反覆向這邊看，敖咤自己也覺得這樣的氣氛太過於暧昧，可那又有什麽辦法？
只能安慰自己過兩天就離開滾蛋了，再丟人也就這一兩天。
“你不吃嗎！”枕頭每吃一口都享受的差點吧舌頭吞下去，卻見敖咤一口不動，奇怪的問。
見他吃的這麽香其實敖咤也有點饞了。可相比之下還是郁修更恐怖一點。
“你吃吧，我不喜歡。”
“你的舌頭真奇怪！這麽好吃的東西都不懂得欣賞。對了，咱們能多打包幾份帶走嗎！太好吃了！”枕頭瞪著一雙眼睛期待的看著敖咤。
“……”別想了，不過走之前這邊要開攤子的話我可以帶你過來打包幾份。
敖咤自己沒臟沒凈的怎麽都不怕，主要是郁修。
然後枕頭的吃相就更斯文了，每一口都是細嚼慢咽的。他知道吃完就沒有了。
等最後一塊咽進肚子裏，敖咤如釋重負的將包裝都扔了，枕頭還要去舔湯，這回敖咤不再給他希望直接拉著離開。
“行了，你現在臭死了，快漱口。”敖咤拿出漱口水，自己還示範了一下怎麽用，叫枕頭也來。
可惜了……敖咤的漱口水是李施德林冰藍……
枕頭含進嘴裏一瞬間一蹦多高，直接將漱口水噴了出去：“這什麽東西！！”
這一嗓子半條街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邊。
敖咤也沒別的東西，只讓他過來張嘴哈氣看有沒有臭味。
聞了又聞感覺還是有一點，讓枕頭再來一次，這回枕頭說什麽都不敢了。
“我不！就不！你要殺我！這東西嘴疼！我不要！你拿走！”枕頭難得用人形發脾氣。
“誰讓你吃的？吃的時候怎麽就不想著疼？”敖咤嚴肅道，“之前去你了你不聽，現在這東西你就必須漱幹凈。來乖，漱口沒味道了咱們再吃別的。”
枕頭心底天人交戰了半晌，最終被其他可能還沒吃到的美味們打敗，心不甘情不願的又含了一次，這回眼淚都辣出來了，硬挺了十幾秒才吐出去。這回徹底幹凈沒味道了。身上的味道可以等風吹散一散，回去之前噴上空氣清新劑，這樣味道應該就徹底沒了。
敖咤計劃通沒問題自己都要佩服自己，拉著枕頭繼續吃別的。
剛好到了炸薯塔的攤子，敖咤打算給枕頭賣一個嘗一嘗，就算枕頭不吃，他也可以吃。可巧這時候聽見不遠處有騷動。敖咤本身是個喜歡看熱鬧的，聽見聲音就踮起腳尖往那邊看熱鬧。
“你聽見那邊了嗎？”敖咤問枕頭。
枕頭目光被那口神秘的油鍋深深吸引，聽敖咤的話，頭也不回的說到：“那個壞男人也在。”
能被枕頭稱呼為壞男人的，自然只有郁修一人。
敖咤一怔，只交待枕頭待在這裏別動，自己走過去撥開人群往裏看。
“你別生氣啊，我又沒有壞心思，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你應該有電話吧，沒有電話給我地址也行啊？等我有空找你玩。你說這世道認識個人就是多條路，那都是緣分，你何必把我想那麽壞？多少人過來想跟我交朋友我都不了搭理呢。”
敖咤聽此言差點笑出聲來，擡眼瞧見郁修皺著眉立在那裏，而他面前擋著一個二百多斤比郁修矮了至少三個腦袋的男人。那男人背對著敖咤，所以他看不出多大年紀什麽長相，不過看郁修那副強忍的表情就知道，這人長得一定跟他說的話一般猥瑣。
“離我遠點！”這是郁修最後的警告，不過面前的人顯然沒聽懂。
“別啊！哎？你也別走。你說你哪兒來的這麽多防備？我又不能吃了你。先陪我吃個飯吧，吃完飯我帶你去見見世面，看點好玩的東西。”
郁修這一身穿的雖然幹凈，可道袍怎麽看都簡樸了些，看著更像是古裝愛好者。這世道一個男人還能穿著打扮這樣講究精致，不是豪門富貴就是特殊職業。
顯然對方是吃準了郁修不是什麽豪門望族的出身，所以才敢這麽大膽。
他哪裏知道，名門望族算什麽？就郁修這小暴脾氣，伸手都敢殺，何況一個當街調戲男人的紈絝子。
郁修只看著那男人，他長得好看，專註者看一個人的時候，他本人就能蓋過周圍的一切。仿佛只被他一雙眼睛看一眼就什麽都不重要了。
“你想帶我走？那要不要你跟我走。”郁修冷艷道。
對方被郁修這唯一正視的一眼差一點迷得五迷三道的：“你想怎麽都聽你的。”
“我帶你。”郁修的唇角微微勾起，下一秒雙目迸射出冷光，“帶你回去。”
郁修只擡腿，腿其實只伸到自己獨自往上一點的位置一出去，卻正中那男人心口。那男人連喊叫都來不及，直接被這飛起一腳踢得倒飛了出去。
周圍原本含笑看熱鬧的人沒反應過來，被踢出去的那人砸到了好幾個。
郁修腳底板在地上厭惡的蹭一蹭，又走過去，那人沒想到郁修這麽不好惹，轉過身連滾帶爬的想要逃離。郁修哪裏給他這個機會？一手掏口袋，從裏面掏出兩只鏢直接飛出去釘在其肩膀上，下一秒那份慘叫直沖雲霄。
這回看熱鬧的就沒了，生怕郁修傷及無辜四散而逃，也不知誰喊了一聲殺人了，隨後周圍所有人都在喊這個，仿佛真的看見了死人一般。
那人疼的在地上打滾，郁修卻不急著跑，而是看向敖咤。
敖咤抱著肩膀看了半天熱鬧了，被師哥瞥了一眼，只瞇著眼睛笑。
“這種人哪裏犯得著你出手。”敖咤笑道。
“再不動手就要下手拉人了，臟死了。”郁修走道敖咤面前，只提鼻子一聞就皺眉道，“你吃什麽了？這麽臭？”
敖咤知道肯定是枕頭之前吃臭豆腐的味道，訕笑著轉移話題：“你說他敢這麽做肯定是有什麽依仗吧，萬一真是什麽不好惹的呢？”
郁修回頭看一眼那還躺在地上哎呦著不起來的男人，勾唇冷笑道：“那你看我好惹嗎？”
敖咤伸出大拇哥笑道：“肯定不好惹。”
郁修撇一眼敖咤笑著沒再說話。
人慢慢散開了，也有人過來拉著那猥瑣男離開。那猥瑣男兩邊肩膀分別中了一鏢，兩條胳膊都擡不起來了，肯定是要去醫院的。那猥瑣男還不服氣，被人扶著離開之前還在跟郁修放狠話：“你……你給我等著！我跟你沒完！”
郁修再度往口袋裏伸，那人連扶都不用了，自己兩條腿倒的飛快跑了。
敖咤倚著師哥，師哥電線桿子似的立在那裏，雙腳釘在地上一動不動，敖咤就這麽斜倚著也絲毫動搖不了他的身子分毫。
“要怪也是怪你長得太好看了。我這也就是跟你混時間長了看習慣了。不然你這張臉絕對的男女通吃。”
郁修只斜瞥了敖咤一眼，在他背後生涼的時候才開口道：“不敢當，沒你養的那條狗好看。”
敖咤支起身子回頭看一眼已經開始吃薯塔的枕頭。枕頭身邊已經圍幾個人了，只不過那只有少部分人是為了吃薯塔。
枕頭本人只專心的吃薯塔，咬一口皺皺眉，猶豫著又咬一口，表情還是很奇怪，不像是好吃喜歡吃，卻也不像是難吃討厭吃，就這麽一口一口的吃著。
敖咤看著有點出神，笑道：“是挺好看的。”
郁修直接冷哼了一聲。
敖咤有小到：“可他是記錄在案的變異人，那些有權有勢的肯定都第一時間知道了，那些不知道他是變異人的人，看他穿著打扮幹凈也知道不好惹。師哥你這就是愛幹凈，這裏頭只要肯賺錢又愛幹凈，幹幹凈凈的出門也不稀奇。而且就算普通人不敢惹你，那些仗勢欺人的可沒那麽好的腦子。”
“按你說的是怪我？”郁修擡腿就走。
敖咤們在心底叫了一聲枕頭，二人一塊跟著郁修一塊走。
中午枕頭是吃飽了，敖咤跟郁修一起吃了午飯。下午敖咤就帶著枕頭去登記外出了。
不為別的，至少要多打些獵回來。
花了郁修那麽多的積分，總要再多給師哥補充一點。
敖咤就算臉皮再厚，也沒到白吃白拿的地步。他們兄弟雖說不在意這些，但也要註意禮尚往來的道理。
“這附近大型怪物很少。”出了北京以外，枕頭聞一聞隨風而來的味道，分辨附近的情況。
“那就遠點走，”敖咤看著枕頭，沈默些許默默問道：“那……你能馱著我嗎？”
枕頭回頭瞪了一眼敖咤 ，敖咤舉雙手表示無辜：“我只是不想影響咱倆的速度。畢竟咱們回來賣晶核還需要時間呢。”
說來有理，枕頭想一想就開始脫衣服，敖咤左右看看確定沒人，等枕頭脫幹凈了往地上一趴就變成了狗子。
狗子的身體越變越大，直到高到敖咤肩膀的時候才停止長大。
“越大消耗的越快，你快做上來，先去找大怪物！”
大怪物越多晶核就越多，晶核越多就代表積分越多，那麽就可以買亮閃閃的穿戴和成山的美食！
在美味和亮晶晶的吸引下，狗子成功晉升新財迷，一切以賺錢為第一目的！
敖咤連馬都沒騎過，上了哈士奇抓住它脖子上的毛心裏慌的一匹：“你穩一點！”
枕頭沒給回應，過了十分鐘敖咤差點被顛散黃了。
緊急叫停了枕頭，敖咤下了地北都找不到了。
你說要是跑得快顛簸也就算了，這兔崽子上房！上樓！還往樹上跳！這不要了親命了嗎！
敖咤扶著一顆參天大樹吐的天昏地暗的，枕頭看著敖咤這樣子，皺著眉嫌棄的說了句：“你真弱。”
“你當我是你那麽耐·操。”敖咤真想看看自己苦膽吐哪兒了。
“你還走不走了。”枕頭又問。
“那你給我穩一點，不準往上跳，只能走路，不然你就一個人去吧。”敖咤擺擺手。
枕頭不服氣道：“我當然可以自己去！”
敖咤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你看得懂地圖嗎？知道回城裏去哪裏賣嗎？知道能賣多少錢嗎？”敖咤靈魂三連問後，枕頭終於明白閉嘴倆字怎麽寫了。
再度啟航，枕頭也不浪了，只沿著路一路疾馳，速度上是慢了，但也遠比二人開車快很多。
路上還遇見過安全區內出來的隊伍，基本都是軍隊和普通人的組合，普通人裏少數變異人，多數是身強體壯手持步木倉的人。當前軍人越來越少，人手嚴重不足，所以一些願意跟隨軍隊外出戰鬥的人會在做任務期間和訓練期間派發木倉支。但在安全區內是嚴格管控的。
那些人坐在俊卡，與騎著枕頭的敖咤擦肩而過，皆是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其實北京城內也有十幾個帶著變異且有理智的寵物的人，可這些寵物多半都不能成為坐騎，就算有，寵物也會有專門的訓導員幫助主人訓練。當前很少外出做任務。
這樣能騎著寵物疾馳的樣子就足夠羨煞所有人了。
敖咤可沒功夫管哪些，分辨著附近健在的標志性建築，心底對枕頭到：“再有幾百米應該就到了，那邊官方給的地圖裏說有比較頭疼的變異怪物，出門前還沒有解決，現在應該沒人。”
枕頭聽完動作加快，直奔第一目標。
中午出去，一直到下午五點天擦黑才回來。這一次收獲了四個龍眼大小的晶核，枕頭只舍得在殺最後一只怪物的時候將其晶核吃下補充體力，剩下的都小心翼翼的讓敖咤洗幹凈了收起來。
別看只出去五個小時，可走出去的卻很遠，狗子的速度直逼高鐵，最遠的那一塊甚至都要劃入其他省市的安全區負責，狗子依舊本著助人為樂的心態給完美解決了。
回來前枕頭變成人形，敖咤用水給其身體沖一沖血跡。隨後枕頭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到：“這會終於不用花那個壞男人的錢了，這會我要買十件！一車衣服！”
敖咤沈默些許道：“還是吃的實用，穿什麽都一樣。”
“不一樣！”枕頭反駁道，“只有那種好看的衣服才配得上我！我可是上古九嬰！”
……那你老古董就該有老古董的樣子啊。
敖咤心裏吐槽著，幹脆沒再接話。給他穿好了衣服一塊去回城入口登記。
這時候天已經快黑了，除了純軍隊的隊伍外，基本都是在太陽開始西斜的時候就回來了，所以人比較少。登記的小戰士已經有些犯困了，剛打了個哈欠就看見人來了，忙立正站好，只留下眼角一點打哈欠流出來的一點濕潤。
“出門卡給我看一下。”軍人客氣的說了一下查了一下二人的證件，看一眼枕頭有些奇怪，“這位就是之前說的那個能變異成狗的變異人吧。”
敖咤點點頭：“外出打獵賺點錢。”
小戰士往二人身後看一看：“都打什麽了？”
敖咤隨意的從口袋裏掏出三顆晶核：“獵物太大擡不動，就拿這個了。”
小戰士定睛一看，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這……這些都是你們打的？”
敖咤指了指身邊的枕頭：“他打的，我看地圖給指路。敖咤倒是有對付怪物的能力，但必須要承認這方面枕頭才是行家。”
小戰士嘴皮子抖得差點說不出話來，醞釀了半晌才回頭喊到：“班長！班長快出來看看！”
不遠處亭子裏傳來訓斥的聲音：“喊什麽喊！不知道喊報告嗎？”
“報告！”
“說！”
“這有倆人一下午打了三個晶核！”
亭子裏傳來了摔壞東西的是聲音，下一秒班長帶著人從亭子裏沖出來直奔登記處。
“你說什麽？”
班長仔細檢查了三顆晶核，再三確認，但也不能直接拿走讓專家去鑒定。
將晶核小心翼翼的放回桌子上，班長再看二人，問道：“這真的是只有你們兩個人就打來了？”
敖咤這時候才知道，這小小的晶核究竟有多麽大的影響力。本以為北京內臥虎藏龍，這晶核再怎麽珍貴也應該不缺。可看他們反應顯然敖咤想錯了。
“這個應該不難得吧。”敖咤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不難得是不難得，可難得這麽大的啊。”班長如實道，“現在晶核的品相已經有了初步的分級，你們這三顆都屬於最頂級的。我們派背最頂尖的團隊前去獵殺超大型怪物，在有傷亡的情況下才能完好的獲得這樣一枚。因為怪物一但使用高強度殺傷性武器就有可能破壞晶核，晶核一但破壞就不能用了。”
敖咤看一眼枕頭，這回他們出去時故意找那些官方還沒有處理的怪物。官方為什麽會放著危險的怪物不動手？還不是打起來顧慮太多？所以暫時擱置？結果被他們倆打的差不多了。當時只管這個賺錢，倒是把這個忽略了。
敖咤露出了這輩子最憨厚的笑容道：“我們也是看那些怪物沒人打，本著為人民服務的態度嘛。”
那班長一時無語，目光在二人之間徘徊半晌才說了句：“那要不要考慮入伍。”
敖咤道：“我們過兩天就走。”
班長徹底無語了，只深深看著幾個晶核。
敖咤這才開口我問道：“那……這些晶核值多少錢？我想換錢。”
班長咽口口水。這樣品相的晶核，其實完全不是官方給開多少價格收取了，而是官方給出多少價格持有人才願意轉讓。這是有價無市的東西，就算官方僅有的幾個，那都是花了一定代價得到的。這樣輕飄飄拿出來三個，不僅僅是研究有極大的貢獻，更是意味著可以少犧牲很多人的生命。
願意外出作戰人的生命，可遠比北京安全區內的購物點重要的多。
“說實話，這個的我沒有權限決定，你要是想要買的話，我這就聯系上方來與你洽談，價錢都好商量。只要你願意，這三個我們都要了。”
敖咤對枕頭點點頭，班長回頭打個電話，隨後直接開了摩托帶著二人前去商務總部。
敖咤到的時候，哪裏已經等了七八個人，有的人頭上還有汗，顯然趕來的時候很著急。
有專門的專家鑒定了三顆晶核，慎之又慎的做了各種比對和檢測後，面色嚴肅的點頭確認，敖咤看著心酸又有些好笑。
等這個緩解過去了，才到了價格談判的時間。
這次甚至還出動了專門的談判專家，將三顆晶核放在兩方的中間，面帶嚴肅的請敖咤開個價格。
看他們嚴陣以待的模樣，敖咤可以確定，就算自己獅子大開口，他們也會在閹割討論後決定答應。
“我們不是貪心的人。”敖咤說的是實話。可此話一出對面幾個人的表情都嚴肅了起來。
“所以，我給出的價格，不會太貴，但有一定的不切定性。”
一人皺眉道：“我們不可能出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敖咤笑著搖搖頭：“我沒那麽貪心。只是想要一張全國通用且不限額度的消費卡。這應該沒什麽難度吧。”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這恰恰最不是問題，貨幣是國家的工具，起價值是官方定的。這樣極端環境下，在國家能完全掌握經濟的情況下，那就跟一些數字差不多。
所以，敖咤才說這並不貴。
果然，敖咤此話一出，坐在對面的幾個人的表情瞬間都放松了。
“這個完全沒問題，我們明天一早就可以把卡交給你，只是……這個無限額度只是相對而言，而且消費點只是我們暫時應急用的措施，未來還是會發布官方貨幣的。”
也就是說，第一使用起來需要有一定的額度，要是一下子把北京所有貨物都買走，他們還活不活了？其次就是有時間限制，如果未來廢除了消費點的規定，那麽這張無限卡也就沒有什麽用處了。
“這個我都能理解。我們除非特殊情況，否則不可能有大額消費。最多是一些生活用品、吃的穿的什麽的。房子車子現在都不缺，只是過兩天我要去西面，每去一個地方都重新賺取貨幣還是太麻煩，所以才想一勞永逸。對了，我還想要單獨拿出來三萬塊錢給我師哥，這些日子一直都是吃他的喝他的，連吃帶拿的怪不好意思的。”
任何固定的錢如果沒花出去，那也是一組沒用的數字。何況末世以後，任何東西難以產生長久的價值，不如換一張沒有額度的消費卡，想買什麽買什麽，等過期了作廢後，也不會有什麽錢沒花光的遺憾。
對於官方來說，這樣的花銷可能遠遠低於預算。這等同於對雙方都有益。他們自然不可能再講價。
給敖咤註冊了賬號，他的卡需要專門定制，所以明天才能拿到，但額外的三萬消費點可以當著面打到師兄的賬戶上。
工作人員拿出電腦連接內部網絡，跟敖咤名字。
敖咤直接拿出郁修的卡遞過去：“就這個。”
工作人員將卡拿到手裏前後翻看了兩遍，再看敖咤表情覆雜到了極致。
“怎麽不行嗎？”敖咤奇怪道。
“確實不行，因為……這張卡也是不限額度的。裏面根本沒有錢，所以也不存在打錢進去。”
現場一度十分尷尬。
難怪郁修從不過問敖咤買了什麽，合著花的也不是他的錢。
敖咤哭笑不得道：“那咋辦？”
談判專家生怕敖咤改變主意不要無限卡了，忙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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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欣蕊眉眼帶笑, 先叫了聲人，敖咤擡頭見她穿著一身異能者編隊的制服，頭上紮著簡單丸子頭, 臉上掛了淡妝, 笑容陽光自信, 整個人氣場都變了。
人的氣場、心態一變，就連面相也會有些變化。
若是說周欣蕊從前是福貴的命, 眼下周身倒是有些紫氣環繞, 只要沒有意外, 她的未來怕是要步步高升了。
再看杜進, 身上也瞧不見之前在學校時有些陰郁的氣質, 身上肌肉隆起，看著爆發力就極強，皮膚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 二人站在一起倒是越來越般配了
“之前就想過你們來北京，沒想到還真能遇見。”敖咤走過去被請坐下, 周欣蕊還給他端來了茶。
茶這東西在這世道已經算是硬通貨了，喝一口少一口。
周欣蕊笑道：“我看見了也嚇一跳。當時只知道你們是往南邊去, 我們剛來著時間也不長，任務少, 主要還是訓練。一從公布的照片裏看見你，就離開了跟上面申請要跟你見面了, 這位是……”
周欣蕊沒見過枕頭，只看了枕頭一眼, 眉眼就帶了幾分驚訝，還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
“這是我朋友，你們叫他……阿嬰就行。”總不能說他叫枕頭, 畢竟周欣蕊跟枕頭關系還不錯。枕頭本是上古兇獸九嬰，就阿嬰也不過分。
枕頭被敖咤在心底告訴過，雖說不大喜歡這麽名字，聽敖咤這個介紹也沒反駁。
周欣蕊不禁道：“看來你這些天也有不少奇遇。那枕頭呢？”
敖咤眉毛放低，苦笑道：“見不著了。”
周欣蕊一怔，不覺眼圈紅了：“這哪有的事，他那麽厲害怎麽就沒了？”
敖咤故作堅強的笑一笑：“沒事，人各有命，狗也一樣，終究是沒緣分吧。其實他也很厲害，我現在還沒見過能打得過他的人。”
敖咤仿佛就是那個總能站在強者身邊的幸運兒，進而讓其他人忽略敖咤本身的實力。
也許他的戰鬥力並不是很強，但他審時度勢、運籌帷幄的本事確實遠超常人的。更何況還懂星象占蔔，與人對戰的時候更有勝算。
不過敖咤從來不在意哪個，也從不會將這些頂在腦瓜頂去給人炫耀。
周欣蕊只客氣的對枕頭點點頭，枕頭不太懂這些禮儀，只歪頭看他。
敖咤轉移話題道：“聽說你的異能是治愈？”
周欣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含笑道：“是路上開始感覺到的，但不能確認，來北京以後才通過檢查徹底確認的。聽說我這異能是獨一份的，還很珍貴。所以上面高看我一眼，現在待遇放在變異人中也算好的了。最多再有兩個月，我們倆就能攢下一筆存款了。正好遇見你了。我就跟杜進商量，你要是住在我們附近，咱們當鄰居還能相互照應。之前你幫了我們大忙，要是住在一塊我們還有機會幫你。”
其實有這份心就足夠了。當初敖咤幫他們，一是為吃瓜，二也是想成人之美。這世上白眼狼太多，能在這世道想著回報他人已經實屬不易了。
“我這還要走，只在這停兩天。差不多後天吧，就要跟我朋友一起往西面走，什麽時候再回來都不一定。之前我就是這北京的，世道亂了以後才南下，這算是剛回來。”敖咤將情況跟他們明說了。
周欣蕊倒也不驚訝，其實在阿嬰是變異人卻沒有被安排進變異人專門住所這一點上就不難看出，他們不是常駐的人。只是不知道敖咤是否跟阿嬰一起。
眼下得到了確定，周欣蕊也只能無奈道：“那也讓我們幫忙準備些東西吧。我們比你多來幾天，能準備的東西也多。”
敖咤還是搖頭拒絕：“我師哥就都給我準備了。而且你們剛來北京，腳跟還沒站穩。不用給我操心。再說我皮糙肉厚的，四處游蕩逛了。”
他們的一提就被拒絕了，敖咤也不好讓她太尷尬，便又笑道：“比起那些，我倒是更想吃一杯你們倆的喜酒。你倆登記的是夫妻吧，好歹我幫了你們倆一回，別叫我喜酒和喜糖都吃不上。”
一提這個，周欣蕊臉就紅了。看一眼杜進，道：“我是不急著結婚。”
“你就不怕圈不住跑了？”敖咤挑眉調侃道。
周欣蕊只笑道：“會跑的圈不住，不跑的不用圈。要是真找了別人，就是像你說的沒緣分。”
“你也就這時候想得開。”敖咤這單身狗倒是給人感情建議。
周欣蕊撇一眼杜進：“累死她也找不出比我好的。”
杜進看敖咤，只攤攤手：“我在這家裏是沒發言權的。”
“讓你說話你也盡說傻話，怎的？留著你轉了圈給我丟人？”周欣蕊說完，三人一起笑了。
周欣蕊的變化是十分明顯的。當初在學校裏的時候，她隱忍又堅強。可到底被環境影響，只能依附他人。那種情況下，任何的堅強、強大都是空談，那不是自強而是自戕。
在那個時候，杜進成為了她的後盾，讓她有勇氣徹底離開那餘遠志，並成功跟原生家庭切割，現在周欣蕊因為特殊異能的原因地位水漲船高，自然不會真的撇下杜進。雖說現在周欣蕊的社會地位比杜進高，可只要他們的感情在，日子就能長長久久的過下去。
隨後，三人坐在一處續了半晌的舊，知道枕頭開始不耐煩了，敖咤才站起身與他們告別。
他們算是舊友，可到底沒那麽親近，現在這世道，知道對方過得好相互看一看就已經是極限了，他們日子能過得好，敖咤看著心裏也好受。
從哪裏出來，二人直接進了美食街。枕頭的飯量大，就算早上吃過了，現在也能吃不少東西。敖咤就先帶著他從小吃開始，等吃到中午再帶他去吃那些大魚大肉。
路邊攤放辣椒的多，敖咤這一上午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反覆叮囑商家不要放辣子，一點都不行。
枕頭抱著兩只烤羊腿一只戰斧牛排，手裏抓著手把肉往嘴裏塞。
當前賣的肉類小食比想象中還要便宜很多。可蔬菜卻幾乎看不見了。連蔥花都快剁成蔥末只給那麽一丟丟了。估計這都是店家自己在陽臺上養的一點。
“好吃！那邊是什麽！好香！”枕頭嘴裏賽這肉，吃的嘴角都留油。敖咤用紙巾給他擦擦。虧著他長這麽幹凈的一張臉，這長相標準的是吃花喝露的神仙模樣，可吃起東西來卻帶著一股子從水滸裏走出來的豪邁。
“還能吃下去？這些你吃光就不錯了。”敖咤此時深深懷疑枕頭的品種。這哪裏是九嬰？分明是饕餮。
“你不要小看我吃的能力！我現在很強的。等那個小丫頭的也收回來，我更能吃！吃多少都能吃！”枕頭又用力咬一口肉，說出來的話都吐字不清了，“你們人都能做出這麽好吃的東西，為什麽還要吃那些難吃的辣的東西。”
“你是沒吃慣，等吃慣了就知道了，辣椒才是烤肉的靈魂。”敖咤道。
“那根本不是人吃的！”枕頭還堅持著，又吃一口肉，見敖咤看他，頗有求生欲的將肉遞到了敖咤的唇邊：“這肉真香，你也嘗嘗。”
敖咤也學著枕頭的樣子用力咬了一大口，在嘴裏嚼著，是非常香。只是敖咤不是一個常吃肉的，也吃不得膩。這樣的肉要是有蒜能多吃幾口，要是幹吃最多兩口就膩了。
大街上的人看倆人這麽互動都不禁停住腳步多看一會兒，敖咤註意到別人的眼光，拉著枕頭多往前走了幾步。
“那邊的那個味兒就是昨天我聞見的，太香了！”枕頭啃完手把肉，連骨頭都沒剩直接嚼了。這回更惹眼了，紛紛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著枕頭。
敖咤在後面按住額頭，只覺得心累。
枕頭卻仿佛沒發覺一般，徑直跑到了臭豆腐攤，貪婪的用力長吸一口，回頭對敖咤道：“你快過來！就是這個！”
“……”敖咤走到她身邊，看著攤子周圍三三兩兩的拿著小碗吃的人，以及空氣中彌漫的臭豆腐的味道。
“你確定？”敖咤抽抽唇角。
“這個辣嗎？”枕頭奇怪道。
那攤主忙道：“不辣不辣！這豆腐還是自家做的呢，別看這個味道，幹凈衛生，吃起來還可香了。來幾個嘗嘗吧。”
敖咤從來都不吃這個。一來是這味道勸退，二來是有個嚴重潔癖的師哥。要是二人敢頂著這味道回去，就郁修那小暴脾氣，絕對能將二人從裏洗到外，腸子都能洗的反光的那種。之前有人在道觀裏煮螺螄粉，郁修都是連鍋扔的。
“咱再去看看別的吧，那邊有更好吃的。”敖咤試圖拉走枕頭。
枕頭哪裏肯？當及時耍賴道：“我就要吃這個！你說的帶我吃好吃的。我昨天就聞到了，你今天都不給我吃！”
說好了要做彼此的天使呢？我吃個臭豆腐都不行？
敖咤更覺得頭疼，為什麽他覺得臭烘烘的偏偏就枕頭覺得香？按理說他嗅覺更靈敏，應該覺得味道更重啊？還是說……
狗改不了吃奧利給？
枕頭堅持要，敖咤總不能真的就僵著不給。
無奈，敖咤只給他買了一份，千叮嚀萬囑咐他千萬不能弄身上，吃完了要用漱口水反覆水口，身上也要噴上空氣清新劑，絕對不能帶一丟丟的味道回去。
枕頭滿腦子都是吃的，哪裏聽得進去？敖咤說什麽他都點頭，直到敖咤終於掏出郁修的消費卡刷卡給他買了。
見敖咤又要伸手抓，敖咤忙將油炸臭豆腐拿下來，在枕頭不滿的目光中，自己拿起來一點點餵給枕頭。
見他這動作，枕頭才總算勉強滿意了，就這敖咤投餵的動作張嘴一口一口吃。
敖咤餵得很小心，生怕滴在衣服上一點回家郁修撕了他們，枕頭也是第一次吃的這麽秀氣。
周圍路過的人反覆向這邊看，敖咤自己也覺得這樣的氣氛太過於暧昧，可那又有什麽辦法？
只能安慰自己過兩天就離開滾蛋了，再丟人也就這一兩天。
“你不吃嗎！”枕頭每吃一口都享受的差點吧舌頭吞下去，卻見敖咤一口不動，奇怪的問。
見他吃的這麽香其實敖咤也有點饞了。可相比之下還是郁修更恐怖一點。
“你吃吧，我不喜歡。”
“你的舌頭真奇怪！這麽好吃的東西都不懂得欣賞。對了，咱們能多打包幾份帶走嗎！太好吃了！”枕頭瞪著一雙眼睛期待的看著敖咤。
“……”別想了，不過走之前這邊要開攤子的話我可以帶你過來打包幾份。
敖咤自己沒臟沒凈的怎麽都不怕，主要是郁修。
然後枕頭的吃相就更斯文了，每一口都是細嚼慢咽的。他知道吃完就沒有了。
等最後一塊咽進肚子裏，敖咤如釋重負的將包裝都扔了，枕頭還要去舔湯，這回敖咤不再給他希望直接拉著離開。
“行了，你現在臭死了，快漱口。”敖咤拿出漱口水，自己還示範了一下怎麽用，叫枕頭也來。
可惜了……敖咤的漱口水是李施德林冰藍……
枕頭含進嘴裏一瞬間一蹦多高，直接將漱口水噴了出去：“這什麽東西！！”
這一嗓子半條街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邊。
敖咤也沒別的東西，只讓他過來張嘴哈氣看有沒有臭味。
聞了又聞感覺還是有一點，讓枕頭再來一次，這回枕頭說什麽都不敢了。
“我不！就不！你要殺我！這東西嘴疼！我不要！你拿走！”枕頭難得用人形發脾氣。
“誰讓你吃的？吃的時候怎麽就不想著疼？”敖咤嚴肅道，“之前去你了你不聽，現在這東西你就必須漱幹凈。來乖，漱口沒味道了咱們再吃別的。”
枕頭心底天人交戰了半晌，最終被其他可能還沒吃到的美味們打敗，心不甘情不願的又含了一次，這回眼淚都辣出來了，硬挺了十幾秒才吐出去。這回徹底幹凈沒味道了。身上的味道可以等風吹散一散，回去之前噴上空氣清新劑，這樣味道應該就徹底沒了。
敖咤計劃通沒問題自己都要佩服自己，拉著枕頭繼續吃別的。
剛好到了炸薯塔的攤子，敖咤打算給枕頭賣一個嘗一嘗，就算枕頭不吃，他也可以吃。可巧這時候聽見不遠處有騷動。敖咤本身是個喜歡看熱鬧的，聽見聲音就踮起腳尖往那邊看熱鬧。
“你聽見那邊了嗎？”敖咤問枕頭。
枕頭目光被那口神秘的油鍋深深吸引，聽敖咤的話，頭也不回的說到：“那個壞男人也在。”
能被枕頭稱呼為壞男人的，自然只有郁修一人。
敖咤一怔，只交待枕頭待在這裏別動，自己走過去撥開人群往裏看。
“你別生氣啊，我又沒有壞心思，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你應該有電話吧，沒有電話給我地址也行啊？等我有空找你玩。你說這世道認識個人就是多條路，那都是緣分，你何必把我想那麽壞？多少人過來想跟我交朋友我都不了搭理呢。”
敖咤聽此言差點笑出聲來，擡眼瞧見郁修皺著眉立在那裏，而他面前擋著一個二百多斤比郁修矮了至少三個腦袋的男人。那男人背對著敖咤，所以他看不出多大年紀什麽長相，不過看郁修那副強忍的表情就知道，這人長得一定跟他說的話一般猥瑣。
“離我遠點！”這是郁修最後的警告，不過面前的人顯然沒聽懂。
“別啊！哎？你也別走。你說你哪兒來的這麽多防備？我又不能吃了你。先陪我吃個飯吧，吃完飯我帶你去見見世面，看點好玩的東西。”
郁修這一身穿的雖然幹凈，可道袍怎麽看都簡樸了些，看著更像是古裝愛好者。這世道一個男人還能穿著打扮這樣講究精致，不是豪門富貴就是特殊職業。
顯然對方是吃準了郁修不是什麽豪門望族的出身，所以才敢這麽大膽。
他哪裏知道，名門望族算什麽？就郁修這小暴脾氣，伸手都敢殺，何況一個當街調戲男人的紈絝子。
郁修只看著那男人，他長得好看，專註者看一個人的時候，他本人就能蓋過周圍的一切。仿佛只被他一雙眼睛看一眼就什麽都不重要了。
“你想帶我走？那要不要你跟我走。”郁修冷艷道。
對方被郁修這唯一正視的一眼差一點迷得五迷三道的：“你想怎麽都聽你的。”
“我帶你。”郁修的唇角微微勾起，下一秒雙目迸射出冷光，“帶你回去。”
郁修只擡腿，腿其實只伸到自己獨自往上一點的位置一出去，卻正中那男人心口。那男人連喊叫都來不及，直接被這飛起一腳踢得倒飛了出去。
周圍原本含笑看熱鬧的人沒反應過來，被踢出去的那人砸到了好幾個。
郁修腳底板在地上厭惡的蹭一蹭，又走過去，那人沒想到郁修這麽不好惹，轉過身連滾帶爬的想要逃離。郁修哪裏給他這個機會？一手掏口袋，從裏面掏出兩只鏢直接飛出去釘在其肩膀上，下一秒那份慘叫直沖雲霄。
這回看熱鬧的就沒了，生怕郁修傷及無辜四散而逃，也不知誰喊了一聲殺人了，隨後周圍所有人都在喊這個，仿佛真的看見了死人一般。
那人疼的在地上打滾，郁修卻不急著跑，而是看向敖咤。
敖咤抱著肩膀看了半天熱鬧了，被師哥瞥了一眼，只瞇著眼睛笑。
“這種人哪裏犯得著你出手。”敖咤笑道。
“再不動手就要下手拉人了，臟死了。”郁修走道敖咤面前，只提鼻子一聞就皺眉道，“你吃什麽了？這麽臭？”
敖咤知道肯定是枕頭之前吃臭豆腐的味道，訕笑著轉移話題：“你說他敢這麽做肯定是有什麽依仗吧，萬一真是什麽不好惹的呢？”
郁修回頭看一眼那還躺在地上哎呦著不起來的男人，勾唇冷笑道：“那你看我好惹嗎？”
敖咤伸出大拇哥笑道：“肯定不好惹。”
郁修撇一眼敖咤笑著沒再說話。
人慢慢散開了，也有人過來拉著那猥瑣男離開。那猥瑣男兩邊肩膀分別中了一鏢，兩條胳膊都擡不起來了，肯定是要去醫院的。那猥瑣男還不服氣，被人扶著離開之前還在跟郁修放狠話：“你……你給我等著！我跟你沒完！”
郁修再度往口袋裏伸，那人連扶都不用了，自己兩條腿倒的飛快跑了。
敖咤倚著師哥，師哥電線桿子似的立在那裏，雙腳釘在地上一動不動，敖咤就這麽斜倚著也絲毫動搖不了他的身子分毫。
“要怪也是怪你長得太好看了。我這也就是跟你混時間長了看習慣了。不然你這張臉絕對的男女通吃。”
郁修只斜瞥了敖咤一眼，在他背後生涼的時候才開口道：“不敢當，沒你養的那條狗好看。”
敖咤支起身子回頭看一眼已經開始吃薯塔的枕頭。枕頭身邊已經圍幾個人了，只不過那只有少部分人是為了吃薯塔。
枕頭本人只專心的吃薯塔，咬一口皺皺眉，猶豫著又咬一口，表情還是很奇怪，不像是好吃喜歡吃，卻也不像是難吃討厭吃，就這麽一口一口的吃著。
敖咤看著有點出神，笑道：“是挺好看的。”
郁修直接冷哼了一聲。
敖咤有小到：“可他是記錄在案的變異人，那些有權有勢的肯定都第一時間知道了，那些不知道他是變異人的人，看他穿著打扮幹凈也知道不好惹。師哥你這就是愛幹凈，這裏頭只要肯賺錢又愛幹凈，幹幹凈凈的出門也不稀奇。而且就算普通人不敢惹你，那些仗勢欺人的可沒那麽好的腦子。”
“按你說的是怪我？”郁修擡腿就走。
敖咤們在心底叫了一聲枕頭，二人一塊跟著郁修一塊走。
中午枕頭是吃飽了，敖咤跟郁修一起吃了午飯。下午敖咤就帶著枕頭去登記外出了。
不為別的，至少要多打些獵回來。
花了郁修那麽多的積分，總要再多給師哥補充一點。
敖咤就算臉皮再厚，也沒到白吃白拿的地步。他們兄弟雖說不在意這些，但也要註意禮尚往來的道理。
“這附近大型怪物很少。”出了北京以外，枕頭聞一聞隨風而來的味道，分辨附近的情況。
“那就遠點走，”敖咤看著枕頭，沈默些許默默問道：“那……你能馱著我嗎？”
枕頭回頭瞪了一眼敖咤 ，敖咤舉雙手表示無辜：“我只是不想影響咱倆的速度。畢竟咱們回來賣晶核還需要時間呢。”
說來有理，枕頭想一想就開始脫衣服，敖咤左右看看確定沒人，等枕頭脫幹凈了往地上一趴就變成了狗子。
狗子的身體越變越大，直到高到敖咤肩膀的時候才停止長大。
“越大消耗的越快，你快做上來，先去找大怪物！”
大怪物越多晶核就越多，晶核越多就代表積分越多，那麽就可以買亮閃閃的穿戴和成山的美食！
在美味和亮晶晶的吸引下，狗子成功晉升新財迷，一切以賺錢為第一目的！
敖咤連馬都沒騎過，上了哈士奇抓住它脖子上的毛心裏慌的一匹：“你穩一點！”
枕頭沒給回應，過了十分鐘敖咤差點被顛散黃了。
緊急叫停了枕頭，敖咤下了地北都找不到了。
你說要是跑得快顛簸也就算了，這兔崽子上房！上樓！還往樹上跳！這不要了親命了嗎！
敖咤扶著一顆參天大樹吐的天昏地暗的，枕頭看著敖咤這樣子，皺著眉嫌棄的說了句：“你真弱。”
“你當我是你那麽耐·操。”敖咤真想看看自己苦膽吐哪兒了。
“你還走不走了。”枕頭又問。
“那你給我穩一點，不準往上跳，只能走路，不然你就一個人去吧。”敖咤擺擺手。
枕頭不服氣道：“我當然可以自己去！”
敖咤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你看得懂地圖嗎？知道回城裏去哪裏賣嗎？知道能賣多少錢嗎？”敖咤靈魂三連問後，枕頭終於明白閉嘴倆字怎麽寫了。
再度啟航，枕頭也不浪了，只沿著路一路疾馳，速度上是慢了，但也遠比二人開車快很多。
路上還遇見過安全區內出來的隊伍，基本都是軍隊和普通人的組合，普通人裏少數變異人，多數是身強體壯手持步木倉的人。當前軍人越來越少，人手嚴重不足，所以一些願意跟隨軍隊外出戰鬥的人會在做任務期間和訓練期間派發木倉支。但在安全區內是嚴格管控的。
那些人坐在俊卡，與騎著枕頭的敖咤擦肩而過，皆是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其實北京城內也有十幾個帶著變異且有理智的寵物的人，可這些寵物多半都不能成為坐騎，就算有，寵物也會有專門的訓導員幫助主人訓練。當前很少外出做任務。
這樣能騎著寵物疾馳的樣子就足夠羨煞所有人了。
敖咤可沒功夫管哪些，分辨著附近健在的標志性建築，心底對枕頭到：“再有幾百米應該就到了，那邊官方給的地圖裏說有比較頭疼的變異怪物，出門前還沒有解決，現在應該沒人。”
枕頭聽完動作加快，直奔第一目標。
中午出去，一直到下午五點天擦黑才回來。這一次收獲了四個龍眼大小的晶核，枕頭只舍得在殺最後一只怪物的時候將其晶核吃下補充體力，剩下的都小心翼翼的讓敖咤洗幹凈了收起來。
別看只出去五個小時，可走出去的卻很遠，狗子的速度直逼高鐵，最遠的那一塊甚至都要劃入其他省市的安全區負責，狗子依舊本著助人為樂的心態給完美解決了。
回來前枕頭變成人形，敖咤用水給其身體沖一沖血跡。隨後枕頭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到：“這會終於不用花那個壞男人的錢了，這會我要買十件！一車衣服！”
敖咤沈默些許道：“還是吃的實用，穿什麽都一樣。”
“不一樣！”枕頭反駁道，“只有那種好看的衣服才配得上我！我可是上古九嬰！”
……那你老古董就該有老古董的樣子啊。
敖咤心裏吐槽著，幹脆沒再接話。給他穿好了衣服一塊去回城入口登記。
這時候天已經快黑了，除了純軍隊的隊伍外，基本都是在太陽開始西斜的時候就回來了，所以人比較少。登記的小戰士已經有些犯困了，剛打了個哈欠就看見人來了，忙立正站好，只留下眼角一點打哈欠流出來的一點濕潤。
“出門卡給我看一下。”軍人客氣的說了一下查了一下二人的證件，看一眼枕頭有些奇怪，“這位就是之前說的那個能變異成狗的變異人吧。”
敖咤點點頭：“外出打獵賺點錢。”
小戰士往二人身後看一看：“都打什麽了？”
敖咤隨意的從口袋裏掏出三顆晶核：“獵物太大擡不動，就拿這個了。”
小戰士定睛一看，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這……這些都是你們打的？”
敖咤指了指身邊的枕頭：“他打的，我看地圖給指路。敖咤倒是有對付怪物的能力，但必須要承認這方面枕頭才是行家。”
小戰士嘴皮子抖得差點說不出話來，醞釀了半晌才回頭喊到：“班長！班長快出來看看！”
不遠處亭子裏傳來訓斥的聲音：“喊什麽喊！不知道喊報告嗎？”
“報告！”
“說！”
“這有倆人一下午打了三個晶核！”
亭子裏傳來了摔壞東西的是聲音，下一秒班長帶著人從亭子裏沖出來直奔登記處。
“你說什麽？”
班長仔細檢查了三顆晶核，再三確認，但也不能直接拿走讓專家去鑒定。
將晶核小心翼翼的放回桌子上，班長再看二人，問道：“這真的是只有你們兩個人就打來了？”
敖咤這時候才知道，這小小的晶核究竟有多麽大的影響力。本以為北京內臥虎藏龍，這晶核再怎麽珍貴也應該不缺。可看他們反應顯然敖咤想錯了。
“這個應該不難得吧。”敖咤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不難得是不難得，可難得這麽大的啊。”班長如實道，“現在晶核的品相已經有了初步的分級，你們這三顆都屬於最頂級的。我們派背最頂尖的團隊前去獵殺超大型怪物，在有傷亡的情況下才能完好的獲得這樣一枚。因為怪物一但使用高強度殺傷性武器就有可能破壞晶核，晶核一但破壞就不能用了。”
敖咤看一眼枕頭，這回他們出去時故意找那些官方還沒有處理的怪物。官方為什麽會放著危險的怪物不動手？還不是打起來顧慮太多？所以暫時擱置？結果被他們倆打的差不多了。當時只管這個賺錢，倒是把這個忽略了。
敖咤露出了這輩子最憨厚的笑容道：“我們也是看那些怪物沒人打，本著為人民服務的態度嘛。”
那班長一時無語，目光在二人之間徘徊半晌才說了句：“那要不要考慮入伍。”
敖咤道：“我們過兩天就走。”
班長徹底無語了，只深深看著幾個晶核。
敖咤這才開口我問道：“那……這些晶核值多少錢？我想換錢。”
班長咽口口水。這樣品相的晶核，其實完全不是官方給開多少價格收取了，而是官方給出多少價格持有人才願意轉讓。這是有價無市的東西，就算官方僅有的幾個，那都是花了一定代價得到的。這樣輕飄飄拿出來三個，不僅僅是研究有極大的貢獻，更是意味著可以少犧牲很多人的生命。
願意外出作戰人的生命，可遠比北京安全區內的購物點重要的多。
“說實話，這個的我沒有權限決定，你要是想要買的話，我這就聯系上方來與你洽談，價錢都好商量。只要你願意，這三個我們都要了。”
敖咤對枕頭點點頭，班長回頭打個電話，隨後直接開了摩托帶著二人前去商務總部。
敖咤到的時候，哪裏已經等了七八個人，有的人頭上還有汗，顯然趕來的時候很著急。
有專門的專家鑒定了三顆晶核，慎之又慎的做了各種比對和檢測後，面色嚴肅的點頭確認，敖咤看著心酸又有些好笑。
等這個緩解過去了，才到了價格談判的時間。
這次甚至還出動了專門的談判專家，將三顆晶核放在兩方的中間，面帶嚴肅的請敖咤開個價格。
看他們嚴陣以待的模樣，敖咤可以確定，就算自己獅子大開口，他們也會在閹割討論後決定答應。
“我們不是貪心的人。”敖咤說的是實話。可此話一出對面幾個人的表情都嚴肅了起來。
“所以，我給出的價格，不會太貴，但有一定的不切定性。”
一人皺眉道：“我們不可能出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敖咤笑著搖搖頭：“我沒那麽貪心。只是想要一張全國通用且不限額度的消費卡。這應該沒什麽難度吧。”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這恰恰最不是問題，貨幣是國家的工具，起價值是官方定的。這樣極端環境下，在國家能完全掌握經濟的情況下，那就跟一些數字差不多。
所以，敖咤才說這並不貴。
果然，敖咤此話一出，坐在對面的幾個人的表情瞬間都放松了。
“這個完全沒問題，我們明天一早就可以把卡交給你，只是……這個無限額度只是相對而言，而且消費點只是我們暫時應急用的措施，未來還是會發布官方貨幣的。”
也就是說，第一使用起來需要有一定的額度，要是一下子把北京所有貨物都買走，他們還活不活了？其次就是有時間限制，如果未來廢除了消費點的規定，那麽這張無限卡也就沒有什麽用處了。
“這個我都能理解。我們除非特殊情況，否則不可能有大額消費。最多是一些生活用品、吃的穿的什麽的。房子車子現在都不缺，只是過兩天我要去西面，每去一個地方都重新賺取貨幣還是太麻煩，所以才想一勞永逸。對了，我還想要單獨拿出來三萬塊錢給我師哥，這些日子一直都是吃他的喝他的，連吃帶拿的怪不好意思的。”
任何固定的錢如果沒花出去，那也是一組沒用的數字。何況末世以後，任何東西難以產生長久的價值，不如換一張沒有額度的消費卡，想買什麽買什麽，等過期了作廢後，也不會有什麽錢沒花光的遺憾。
對於官方來說，這樣的花銷可能遠遠低於預算。這等同於對雙方都有益。他們自然不可能再講價。
給敖咤註冊了賬號，他的卡需要專門定制，所以明天才能拿到，但額外的三萬消費點可以當著面打到師兄的賬戶上。
工作人員拿出電腦連接內部網絡，跟敖咤名字。
敖咤直接拿出郁修的卡遞過去：“就這個。”
工作人員將卡拿到手裏前後翻看了兩遍，再看敖咤表情覆雜到了極致。
“怎麽不行嗎？”敖咤奇怪道。
“確實不行，因為……這張卡也是不限額度的。裏面根本沒有錢，所以也不存在打錢進去。”
現場一度十分尷尬。
難怪郁修從不過問敖咤買了什麽，合著花的也不是他的錢。
敖咤哭笑不得道：“那咋辦？”
談判專家生怕敖咤改變主意不要無限卡了，忙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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